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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人架了好几口大锅,里面熬着粥,数百流民排起长长的队伍等着领粥。
只要还有一口吃的,就能稳住人心。
二狗子走到近前,发现司马义正站在大锅前施粥,忙得满头大汗。
“二苟,帮我搭把手,我去方便一下。”
司马义大概是憋了很久,把勺子往二狗子手上一扔,就急匆匆走了。
二狗子只好接过饭勺,给一个个排队的流民盛粥。
锅里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米汤,清汤寡水,里面飘着一些谷糠和少许几粒米。
一个秃头的流民端着破碗站到锅边,伸长脖子看着锅里的米汤直吞口水。
二狗子也是饿过来的人,能理解对方此刻的想法,当即长勺在大锅里搅动一下,然后从底层捞起满满一勺。
这一勺粥里,米多水少,最能饱腹。
那秃子连忙用双手捧着碗接过,嘴里拼命地道谢。
经常挨饿的人都知道,同一口锅里的粥,底部米多,上面水多。
能打到米还是水,全凭掌勺者的心情。
下一个流民是个皮包骨头的小孩,二狗子从他身上仿佛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当即也从底部给他打了一碗米多水少的稠粥。
接下来这些流民看起来都挺惨的,所以二狗子连打了好几碗粥,都是从底层捞。
过了好一会,司马义才一脸轻松地走回来,看到二狗子这么打粥,连忙把勺子抢了过去。
“你这么分,就不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