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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满脸横肉,虽堆出笑来,却是一股浑浊的笑意:
“不瞒姑娘,我娶她的时候,光聘礼,就花了二十两,还添了十两银子给她置办行头,加上这二十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我养着。”
“不说其他的,光吃食,零用,总要叫我有点赚头,姑娘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就休了她。”
虎子啐出一口血沫,怒不可遏:
“你放屁!我没爹又没娘,你拿过什么聘礼?反而你娶了我第一日,就把我赚的二两体己钱,都拿去赌了个一干二净。”
“**你养着?你采完药,说累,是不是都是我在院儿里,给你晾晒,给你分类,拿去集市上卖?”
“行头?你娘说穷苦人家哪来的行头,连根簪子都没给我买过!我入门的那天,穿的还是往日的破衣!”
虎子虽性子温柔,人又和顺,但早失父母,凭借一股子倔强活了下来,骨子里依旧没忘了尊严二字。
往日,她将所有的委屈,都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再如何,也不愿拂了夫郎的面子。
如今听他将自己当作个玩意儿,说卖就卖了,还乐滋滋,兴冲冲的,要索回她一笔一笔的家用,她才真正看透了这个男人。
她捂着肚子,强撑着站起来,眸光无比坚定:
“阿云,我跟你走,咱们一分钱都别给他。”
周严闻听此言,大为火光,只是受制于人,终究气势上低了一截,面色涨得通红,只能咬着牙,恨恨道:
“这二十多年,老子没给你吃,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