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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老了,他要在他死前,为太子,为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培养出真正能够协助太子,治理国家的能臣。
而能臣,不是口蜜腹剑,阳奉阴违的小人,懂得抓取信息,抽丝剥茧,从而解决问题的实干家。
一个纯臣,要忠,要善,要站对立场,至于他贪不贪,奸不奸,恶不恶,裕丰帝并不在意。
所以偶尔,谢行湛贪图财物,收取死刑犯的供奉,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能干的人,又清心寡欲,不贪财,不逐利,和一个圣人一样,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实则,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所幸,他谢行湛是个财色酒气都沾的人,花酒要吃,钱银要贪。
且他求了财,仍旧铁面无私,那些乱臣,仍是该斩就斩。
这叫他松了一口气,有了把柄,有了弱点,才好控制。
也因他的这句话,也因他将萧清屿的密折,按下不发。
谢行湛此后,被世人打上了太子**的烙印。
秦无疏不为所动,淡淡道:“也就是说,谢御史一年前收到了弹劾云洲八大族的密报,瞒下不发,就是因为,他们只是农人的孩子,若与权贵相抗,并无胜算?”
谢行湛笑了笑:“秦将军,我也是农人的孩子。”
秦无疏垂眸,望了望自己的手掌。
虽用了谢行湛的药物,恢复迅速,可那日,玉儿的金簪,仍旧扎破了她的掌心,血洞淋漓,剧痛难忍。
她仍记得,那日,玉儿的神情,像一头绝望的雌虎,眼睛里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