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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房间内急的打转,忽然想起,陆衍该沐浴了。
一个**,又腿脚不便,往日都是谢行湛亲力亲为,这两日,谢行湛出入隐秘,常是整日整日不见踪影。
归远侯的踪迹,向来隐秘,他又怕生得很,不愿要旁人近身,伺候他更衣沐洗一事,谢行湛一走,就落到他头上。
陆衍虽神智有缺,宛如孩童,可喜洁喜净一事,倒从未变过,不给他沐浴,就不愿入睡,昨日,谢行湛一夜未归,他就睁着眼睛,发呆到天光大亮。
驿站内最好的房间,是归远侯的,容得下最大的浴桶。
秦无疏的身量,没有陆衍高,好在陆衍这些日子,瘦得嶙峋见骨,他抱起来,也并不费力。
秦无疏褪去外袍,只着中衣,眼睛蒙上一层白绸,隔绝了视线,再将陆衍的衣袍一一解开,放了浴桶。
烛火微暗。
秦无疏的指尖很轻柔,拿着湿帕,缓缓擦拭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因隔绝了视线,他的指尖,偶尔也会触及他的皮肤,每每肌肤相接,陆衍就会生出惶然,身体紧紧的蜷缩着。
他沐浴时,极为乖巧,不言不语,一动不动,连气息也是轻柔端敛的。
秦无疏偶尔会生出错觉,他其实,还沉沦在大殿那一日的痛楚中。
自己的手指,像一柄无形的剑,触及陆衍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抵在他的喉头,叫他喘不过气来。
秦无疏停顿下来。
因为他仿佛触及到了男人的隐秘。
他能察觉到,陆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