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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元时眸色冰冷:“出去。”
秦无疏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温连忙快步上前,绕过屏风,兄长似乎还睡着,睫毛浓密,呼吸均匀绵长。
她探了探脉搏,虽脉象时强时弱,并不匀净,大约只是外伤所致,内里无大碍。
只要入了北弥,悉心调养,总有一天是养得过来的。
她诊脉毕,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端详起兄长。
他如今身份贵重,穿的是一袭月白圆领锦袍,贵气逼人,只是面色无比苍白,神情也憔悴至极。
像是时常梦魇,多日难以安枕所致。
夏日暖融,帐中所用衾被,多以莲湖郡织造所,所供的细蚕丝织就而成,轻薄绵软。
她揭开锦被,从肩颈至脚踝,一寸一寸滑过去,果真叫她摸到了腿上那块疤。
她不敢掀开他的衣物去诊治,却清楚的知道,那一处,腿骨被人卸去了。
时隔半年,再见兄长,她又想哭了。
只是外间还有外人在,她不敢大声的哭,只是眼眶蓄起泪光,忍着不叫眼泪掉下来。
听见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温连忙抹干了眼泪:
“归远侯并无大碍,你为何不叫秦将军前来探视。”
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掠过书案前那盏昏黄的烛火,冷声道:“你该走了。”
陆温啊了一声,委委屈屈的,与他对视一眼:“我……不想走。”
百里元时那双冷淡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