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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湛初下了朝,刚出了殿门,便见烟柳下,掩不住一张纤细却落寞无助的身影,便知是她,一路跟随。
见她疾行两步,却忽然倒地不起,他心中大恸,不顾外人异样视线,将她一拥入怀,唇边生出极淡一笑,掉头离宫。
翌日午时,西华门前。
这一日,风如拔山怒,雨如诀河倾,雨声敲打着西华门的刑台,将壁墙下竖列齐整的刑具冲刷得一尘不染。
戚无涯被绑在刑架上,一动不动。
几名内侍躬着身子,取出一把剔骨刀,按照惯例,要先剜除胸前的肌肉,他们预备将戚无涯的外袍褪去时,有人高声道:
“不得去王爷的衣!”
“不得去王爷的衣!”
喊声阵阵,声如雷霆。
是羽卫、锦衣二卫,分列两侧,分明是为监刑,却为刑犯之人,全其尊严。
那内侍一惊,怕的将脖子往后一缩,朝一旁的长赢努了努嘴:
“厂公,不去衣,还怎么剐他的皮?”
长赢顿了顿,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你敢脱,你来。”
那内侍怕道:“不敢,可……”
长赢道:“再等等,万一还有转机。”
戚无涯穿的,仍旧是昨日的戎装,头发已然全白,被雨水打湿,脊背却挺拔端正。
苍白的面容十分沉静,未有一丝受困囹圄的仓皇悲凄。
裕丰帝坐在鹿台上,面色阴沉,一语不发。
他的左侧,是气势彪悍的黑铠银甲武将,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