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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俏少年郎,晓之是大人物议事,早已离去,长廊了无人迹,房内静默无声。
薛清并未答话,只是狠狠揉了一揉眼睛,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二人。
只是他打量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易容伪装,最要紧的是从细微处分辨。
谢行湛是个病秧子,因而神清骨俊,肩窄腰削,身量算不得十分魁梧,又官至百官之首,带着多年养尊处优的气度。
只是他不喜奢华,衣虽锦绣,饰物却一应是从了简的,不过竹簪作冠,素衣广袖,连腰间玉饰也未佩得。
可面前二人,同样身姿挺拔如松,同样面容清清皎皎,同样举止从容不迫,同样神色中带着上位者的骄矜与傲慢。
一坐一行,轻盈俊秀,在这静谧的沉默之中,有种说不出来的。
——赏心悦目。
这易容之人,想来与他极为熟稔,才能将之神态习性,涵养气度,拿捏得如此精准。
烛火轻燃,冷雾缭绕,陆温又冷冷扫他一眼,眼神已略含微微怒意。
薛清辩不出真假,又晓得里头必然有个真的。
而观谢大人之态势,还与那假货往来甚密,才会淡然处之,与平日一般无二。
薛清不管他谁真谁假,且都当真货谨慎来待,只是眼珠滴流一转,终究还是禁不住试探一问:
“谢大人, 军械案不是交由兵部武库的吴郎中去盯了么?怎么谢大人今日亲自来了?”
陆温轻瞥一眼谢行湛,见他眉间微微一挑,便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