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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满是如枝桠遍布的伤痕,或刺或划或烙,淤痕肿胀,伤重处已见糜烂,覆了脓液,见之令人心骇。
说来也怪,吴若海宫中当值时,不慎落入了护城河。
深冬至,河水严寒。
这一坠进去,就好似落了冰窟,虽将人捞起来了,却也发了一场烧,下肢竟也坏死。
如今瘫在床上,狼狈得紧。
陛下特地允了他来庄子里静养,他刚刚聘了新妇,也不急着接陆温进宫作那劳什子女官。
只说在外住着,好生调养着,若有旨意,再说则罢。
这日夜深,吴若海瘫在床上,喉咙又痒又痛,只想要口水喝,低低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
“来人,来人。”
他虽只是个阉宦,却是个掌财又掌权的阉人,侍从奴仆,一律是按公侯仪制办的。
一等贴身丫鬟有四个,二等丫鬟又有四个,更不提三等粗使杂役的丫鬟,竟有十来个之多。
可他这番嘶叫,竟无一人应他。
又过了几个时辰,他渴得急,撑起身子,去寻案边的茶水来喝,可叹身子又不爽利,只触得杯盏。
他撑着往前,反倒将那杯盏碰下案几,哐当一声,茶水溢地,碎片四溅。
一人款款而出,身着烟罗织花绛红长裙,如霞笼月,长发一丝不苟的被编织成了妇人高耸的烟云华髻。
身姿清雅,隐于昏黄暗灯之中,亦如巫山神女,潋滟晴光,惊人心魄。
她裙裾摇曳,为吴若海倒了一盏茶,轻轻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