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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小事也查不出来,当年陆家不足一月便结了案,只怕是他有心要保那幕后之人。”
陆温一怔,眉头轻蹙:“殿下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他答:“元日后,有个乞儿上门要饭,说南郊的贼匪竟敢在乌山私藏兵械,我转念一想,不如派人潜进去,得了罪证,趁机打压打压那个玉面郎君,天天剿乱匪,却仍由乱匪坐大。“
“没想到,倒有了意外之喜。”
陆温满面忧容:“可殿下也说了,此案幕后之人,连谢御史也得罪不起,我一介罪女,只怕独木难支。”
那日离憎楼,三殿下搬来了太子殿下,救了阿兄一命,足以说明太子与杨玄泠并非同心,太子殿下与三殿下的关系,也并未传闻那般剑拔弩张。
可陛下只有三子。
三殿下若对阿兄起了杀心,必定不会留她在身边,也必定不会为罪臣塑像,月复一月的去杏花村拜祭。
可若是太子指使杨玄泠,他又何必来离憎楼,救下了哥哥的性命?
杨玄泠究竟是受谁人指使,是二殿下,还是太子自顾自演得一出弃卒保帅的戏码?
她不敢赌,亦不敢因二殿下与兄长私交甚笃,便心怀懈怠。
除去阿兄,她不敢,也不会再信任别人,哪怕是谢行湛。
他面露不悦,瓮声瓮气的:“云妹妹难道往日那些替父洗冤的豪情壮志,都是随便一说,并非真心?”
陆温苦笑了一下:“殿下今日来寻我,只怕不是兴师问罪而来的吧?”
他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