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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儿惊声尖叫:“有人投湖自尽了!”
陆温很是无语,刚要下水去捞,被人拦住了,那人眸光淡淡,声线清冽:“景沅,把人捞起来。”
他转头,对陆温笑了笑,如清风朗月入怀:“临近冬日,姑娘家身子弱,不便下水。”
这样清淡平寒,温润而淡然的声音,与朦胧静夜中的那人逐渐重合。
陆温这才掀起眼皮,仔细打量着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优雅,扼住她的喉咙之时,力度时深时浅,叫她总疑心那人会失了力道。
只是这样的人,却青衣广袖,神仪明秀,朗目疏眉,淡淡眉宇间满含清雅卓绝,如春华皎月,如仙山温玉,如莹珀流光。
虽不及谢行湛那般容色绝艳,风姿如清雪寒霜,也不及宋兰亭那样不成体统的风华无双,妖孽浪荡。
锋芒洗尽后的他,山似玉,玉如君。
分明脊背是弯着的,脖颈却伸的挺直,如同骨子里便带着天生的骄傲自持。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个太监。
那名唤景沅的护卫,也顾不得深秋湖水刺骨严寒,噗通一声便往水中跳,咬着牙向水底钻去,不一会儿便将湿淋淋的盛飞瑾捞上了岸边。
而最右那一身玄袍的太监,忙拍了拍脑袋:“是我的不是,让郑公受惊了。”
陆温一顿。
裕丰十六年,只有一位太监能被称之为“公”,那是司礼监提督太监,掌皇城内一切礼仪、刑狱,原名李元松,因被陛下赐予了“郑”姓,又唤郑元松。
被皇帝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