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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驻守西北二十余年,用兵如神,神鬼莫测,怎会蠢到让自己的近身亲卫去亲自送一封密信,还连遣了十二人同送一封。”
“生怕这样一封信,到不了御前,也生怕这封信。”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不了他的命。”
此时天光已大亮,晚间落了整夜的雨,于是这一日天色放晴,炎炎烈日便格外耀眼刺目。
她仰头,仍由光影如瀑倾泻而下,字字铿锵:
“再者,若是父亲刻意为之,与北有私,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北弥人夺取苏凌郡,缘何哥哥不逃亡北弥寻求庇护,偏要亲自披甲上阵,荡尽北弥前锋营三万寇敌?”
她心血激荡,加之整夜未眠,竟将心头那分悲戚苦楚,层层激了出来,此刻眼眸微红,剩下那句话哽在喉头。
竟是好一会儿,才垂下颤颤的羽睫,剔透泪珠滚滚而下:
“还在,苏凌郡收复之后,合该论功行赏的那日大殿之上,自请入狱,饮了鸠酒。”
徐颜昭怔在原地,半晌,喃喃道:“可,可这都是你猜测之语。”
陆温看着她,似乎是想对她笑一笑,但自己的喉咙实在难受得紧,只是嘴角微微扯了扯,喉头便是一道难以忍受的灼痛。
她望着她,挤出的那抹笑意,满是苦涩:“这个**,以为凭借苏凌郡的军功,以为用他自己的命,便能换回陆家六十三口人的性命。”
“可天爻谷、苏凌郡沦陷,又至收复,整整一年有余,陛下要物尽其用,只对陆家斥责了几句用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