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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素色寝衣的那人,恶狠狠的示意他莫要出声,语气却保持着镇定:
“妈妈,我已经睡下了。”
“云儿,实在是出了天大的事。”
年妈妈在外十分焦急。
陆温推了推谢行湛:“你快走。”
谢行湛道:“如何走?”
“你们做鼹人的,难不成连飞檐走壁的本事都没有?”
谢行湛欲言又止。
就在此刻,门外的年妈妈见屋内长久不见动静,便一把推开了门,往内室里探去。
情势危急,哪里还能任由他合衣飞窗。
她一把扯过锦被将他整个盖住,又将男人的衣袍尽数塞缩进了被子下。
年妈妈一进了门,就闻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只是那味道极清极淡。
她垂目四周,果然在外室的桌子上看见一座古朴长盒,盒中是她极熟悉的器具。
她进了内室,果然见她床边帷帐低低垂着,遮去了里头大半的春光。
陆温素手轻抬了半幅帘帐,露出睡眼惺忪,疲倦懒散的一张面容:
“妈妈有什么事?”
年妈妈语气不觉有些涩然:
“心儿那丫头,我已三日不见了。”
陆温眉头一皱:“三日了?”
即便是教坊司,名下妓子也分为两个等级,位于高处的,便是如陆温这般犯了事的公侯世家小姐。
她虽为罪籍,永不能赎。
陆家鼎盛期,却出过十余将相,她的母族戚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