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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狠狠砸在桌案上,眸中掠起无边怒火:“可我陆家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陆家之罪,罪在将来!”
说罢,他静了一瞬,语气一缓,淡淡笑了笑:
“诚然,我也并非是什么好人,陆家倾覆之灾,有我一份,来**要寻仇,我自引颈以待。”
话音未落,陆温手中那半截碧玉簪的尖端,已抵在了谢行湛的脖颈,低哑的声音中挟着凛然寒意:
“大人以为,我不敢?”
他既不悲也不喜,既无惊亦无忧:“你接近安王,既能重查你父之冤,亦能平我之事,是笔不错的买卖。”
陆温将簪子往皮肉内送了送,他白皙的颈显了一丝轻微的血痕,她冷声道:
“安王与我陆家一案有何渊源?”
他道:“并无关联。”
她顿了顿,又问:“为何选我近他的身?”
谢行湛侧头看她:“同意了?”
陆温将簪子扔至一旁,神色淡淡:“我有得选么?”
谢行湛道:“安王年少风流,颇喜流连烟花柳地,我既要挑鼹人间客,自然挑最好的。”
陆温扯了扯唇,沉默无声。
她抬眼望向窗台前那株开的正艳的红蔷薇,雨夜湿润,雾隐缭绕。
冷冽的风儿一吹,嫣红的花瓣颓然滚落,隐约带了些花开粲然,却红颜薄命的忧愁。
谢行湛站起身子,端起案前的酒杯,端方雅正的向她拱了一揖:
“以女子之身,一生行于暗处,我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