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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笑话,用以与珍珠作比的鱼目,他早就该想到的。
他从不会是那个被选择的人。
幼时父母常拿兄长为榜样,日日对他耳提面命,无论他多努力在他们眼里都比不上他,可他们从未想过,时年兄长已至舞勺之年,四书六礼全全皆识,君子六艺全权皆长,而自己,不过初开蒙,连四书五经都读不全。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谢敬捷,会不会是第二个王府的骄傲,毕竟那时候,他从未想到自己的余生是怎样的。
有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他曾也试图用自己的叛逆博取父母放在兄长身上的视线,至少分他一点关心,那么他也能乖一点。
可是,他的顽性在他们眼中是顽劣不堪,是玩物丧志,是永远都比不上谢敬捷的蠢材。
他被夫子夸赞敏而好学,他被武师夸赞将来是个练武的好手,可这一切,都赢不来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不做一个像他兄长那样的人,他会逃课,会捉弄人,会收敛不住脾气,逐渐的,他们都说自己是个混世魔王,可那又如何,他从未标榜自己是个乖巧懂事的人,他不是谢敬捷,也不会去做下一个谢敬捷。
可那个时候,家人还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但自己是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就见了真章。
他觉得自己已经忘记的差不多王府里每个人的模样了,可他离开的那一天,他却清晰的记得每一个人的神情,好多人都在为了自己而哭,就是父王,都面露不忍,他拉着自己说了许多要他懂事要他听话的话,依依不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