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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套在头上的麻袋,底部的开口被人从后面拉的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似乎要把他勒死罢休却又留了余地,真不会要了他的命,粗制滥造的麻袋磨着他脖颈间的皮肉,刺疼感在窒息中不被感知。他双手被人反剪在背后,不容得他动弹,在看不见的地方,谢文文已经涨红了一张脸,极力的伸着脖子却只能艰难的喘息。他能感受到压着自己走的人不低于两个,七手八脚的推着自己往前,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也很重,是一群练家子。
被人套麻袋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眼前不算很黑,麻袋不知道是从哪里的,不够干净,可以闻到曾经装过的什么腐烂的味道,依稀可以从稀疏的缝隙里看到外面的光,眼前并非暗的一塌糊涂,可纵然如此,谢文文内心依旧十分慌张,他忍不住哆嗦,被推搡着前进的时候,撞了好些原本堆在狭窄的巷子里的杂物,后边的人又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不管不顾的把他往前推着,不管他撞了什么还是碰了什么,十几步路的距离,身上早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
直到停下的时候,谢文文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恐慌。
他虽然早就怀了必死之心,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下场结局。
除却上一次于震河暗算,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怕过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的整个世界彻底沦落为黑暗,由心底而生的惶然紧张的鼻尖都溢出了汗。
“好歹是叫你落了单。”
听到那带着桀骜不驯的少年猖狂的声音,原本还害怕的谢文文先是一愣,陡然气愤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