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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撤下,换上了白幡。
谢文文几人临走之时,于巷桒夫妻亲自送行,因着小茶的伤势,夫妻俩还有心留他们在百道门养伤,过段时日再离去,可如今这地方,谁留得住,只得匆匆而去。
临行时,于巷桒同每一个人都一一拜别,最后在沈胥的面前停留。
对于沈胥,于巷桒深知一切,却什么都埋在了心底,他的不揭穿,给了沈胥最后的体面。
他说:“从你一开始的反应上,其实我就猜到你了。”
于巷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因着要为于震河守孝,皆着素衣,有股与生俱来的气质,别具一格的气韵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江湖人,倒像是世家名门培养出来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听着他的话,沈胥喉咙里像是囫囵的吞了个完整的鸡蛋,鲠在喉咙中间,上不去下不来。
“你……”对于巷桒,他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表现就暴露了一切,更没想到于巷桒明明什么都猜到了却依旧能当做视若无睹般礼遇他。
跟于巷桒这么一比起来,他发现自己多么的小人。
然沈胥的张口结舌给了于巷桒说更多话的机会,他像是位长者一般,用着极为温柔的语气,平静的看着沈胥。
“那时候你年纪尚小,如今模样也变了许多,如若不是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其实我是认不出你的。”
当年,他自己也不过年轻气盛,从未想过用一段婚姻约束自己,可一向恪守规矩的他,也遵从了父母口头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