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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窃取而来的册子撒了出去,本就陈旧的纸页再难被钉固在册,此刻宛如天女散花般飘了满地。
证据、真相、此刻在于震河看来,都已经不再是威胁。
“一旦所有的证据被泄露,为父我苦心经营的百道门就会毁之一旦!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你还妄想叫我得饶人处且饶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于震河广袖一挥,将手负在了身后,顷刻之间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丝毫不见在谢文文等人面前时的伏小做低。
于巷桒心力交瘁的闭了闭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的父亲,汲汲营营一生,为了创立百道门付出了常人没有的心血,包括残害同党,累及手足。
他的父亲,向来就有野心,像一条蛰伏的蛇,只为了取人致命的一击。他恃才傲物,又不敢屈居人下,江湖之中,那些世家道门泛乏可陈,他看不起又得罪不起,唯有把自己屹立在高峰,他才有资格同他们一较高下。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却无力做什么挽回之策,可,如今的他却再也无法任由此事就这么发展下去,因为他知道,像慎闻语这样的人,有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他们杜绝不了,也无法防患于未然,如果罪恶站在了制高点,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世间又会出现多少个像百道门一样的费尽心思、苦心经营的罪恶之源。
其实,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他不过是为了慎闻语罢了。
她想要的就是还她荣兴馆一个公道罢了。
他还是想成全。
“可若非是我们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