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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没了,老婶子抹了把脸调整了下呼吸表情,继续往里头住,“三大娘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叫三大爷往后可怎么活啊!!”

后头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哭着走来,明显感觉节奏都给带乱了,虽说哭了半天不知谁死了,但先哭总是没错的。

巡考员是城里教育局的领导,喊着别影响考生也没效果,本地社员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听话。

那老婶子指着弃考也嗷嗷哭的考生问,“他们咋能哭,我们就不能哭啊,还弄不弄**了?”

巡考员喊着这一片归谁管,赶紧叫生产大队队长过来,公社支书在哪里,也赶紧过来,还要不要人活了。

今天公社所有干事领导也都监考去了,半天喊过来一个干事。

这家出殡的都哭了好一会了。

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停下来还能唠几句家常,哭那几声还能把声音哭哑。

要是有人敢上来劝就拍着地板滚着哭。

公社干事来了,估摸跟这家还认识,在前头披麻戴孝的一个老女人前一秒还哭得声嘶力竭就差没晕厥过去,忽的利索的站起来擦擦眼泪招呼起来,“怎么有时间过来,来来来,赶紧坐,我给你倒点水喝。”

干事还是太年轻,交涉了一番效果不大。

公社早就通知了今儿得保持安静,人家一脸无辜的说安静啦,唢呐都没有请。

再多提一句人家就不乐意了,指着棺材问咋整,再说他们还真不办了,就

把棺材搁公社大院里头,公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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