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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是少了张靖大呼小叫、丢人现眼的声音。
“张靖又去哪里惹祸了?”张巡随便拉了一个人问。
这舞女显是喝得多了,脸上通红,吃吃地笑:“张公子他…··他喝多啦,拉着那个谁,还有那个谁…··睡觉去啦!”
一边说,一边还往近前贴。
张巡伸手按在她的脸上,把她往边上扒拉开。
冷不丁手心被舔了一口。
强忍着恶心感,他也不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计较,径自穿过喧闹的人群,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但走到半途,忽地又转身,走向张靖的屋子。
许是因为大事已定,张巡今夜突然很想跟这个弟弟说几句话——在他醉醺醺的时候。
院中吵闹的声音令张巡有些烦躁,但面上并不显现。
能容得下这么多荒诞的事情,难道还容不下几个倡伎优伶?
容得下乌云盖顶的天,也该容得下醉生梦死的夜。
只是在走到了张靖的房门外时,动作稍微粗鲁了些——
招呼也不打,直接推开了门。
大门中开,宝珠之光一阵摇曳。而后他便看到,一地的凌乱裙衫,一直往床榻延伸。床榻之上,是大被同眠的几个人。
他的亲弟弟,就在那里面。
但是他的目光不在那里,而是落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端端正正放着的椅子上。
有一个眼神淡漠,长得不好也不坏的人,正端坐在那里……
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