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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七星楼秘境的管辖权,海外两座岛屿,田希礼、田焕文两位神临,一个十年之期将满、堪称恐怖的天才田安平……大泽田氏仅仅是显露在明面上的这一部分肌肉,就足够可怕。
在没有朝廷支持的情况下,孤身调查一个顶级世家,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决心?
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一位打破凡躯寿限,金躯玉髓至死方坏的修士,完全可以在满载荣誉后的退隐生活里,优哉游哉享受人生,又或者潜心修行勇攀高峰。
但乌列选择了这样一件艰难的事情,冒着身殒的危险,踽踽独行!
姜望心中并非全无波动,但他只是这样说道:“您说您是为了齐国着想,我如果去问田焕文,他在做什么。他也一定会说,他是为了齐国着想。那么谁才是真的为齐国着想?”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会以言语定罪。如果有一天我真能看到关键性的证据,如果那时候我还是青牌,那么我愿意履行青牌的责任,‘有恶必惩’。在那之前,恕我沉默。”
严格来说,这席话并不温和,也不够恭谨。
但乌列看起来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反倒笑了:“这很好。‘规矩’二字,才是青牌的意义所在。很多人混了一辈子都不及你清醒。姓岳的引你入青牌,是顶明智的选择。”
他往后一靠,半倚在船舱上:“有关田家的事情,今天我什么也没说。”
姜望最初挂职青牌,是走的北衙都尉郑世的路子。但真正进入青牌体系,却是岳冷的运作。所以乌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