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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候的寿宴就如此铺张奢靡。
并非是说雍国就缺这点钱财,也不是说威宁候须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而是说在这样的艰难时局里,身为雍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难道不应该以身作则,共克时艰?
庄高羡那种凉薄之人,都能做到克勤克俭,自继位以来,宫殿未加一瓦。
说到底,焦武连面子工夫都不愿意做。
这些种种,绝非一朝一夕的态度,都是过往岁月里遗留下来的习惯,是历史积弊。
这不是焦武一人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焦武为何如此,而在于焦武为何能如此。
在此时此刻,目睹一切的姜望,忽然就理解了,韩煦为什么要变革朝政。为什么在刚刚从亡国危机里走出来的时刻,就掀起那般激烈的变革。
实在是过去的雍国已经腐朽到了极点。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已经在过去长久的岁月里腐烂,它浮华的表皮之下,是血肉朽坏的不堪。韩殷一日把持朝政,雍国就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滑落一日。
想通这一点,姜望忽然就拓宽了视野,许多想不清楚的事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从整个雍**革的大势来看,一切都有了新的解释。
焦武寿宴,墨惊羽拜访,或许可以视作雍国守旧势力对墨门的争取,当然从墨门的角度,可能是墨门内部对韩煦不满的另一支力量,向雍国守旧势力发出了邀请。
而武功侯的突然到访,就是为了打破这种联系。
大战已经结束,要清算早可以清算,但韩煦却一直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