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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另一边却又有可能被其控制心神。
一方是力量，一方是自我，也难怪陈凡会如此纠结。
沉吟了良久之后，陈凡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决断之色。
他要暂时留下妖种，毕竟无论是前世今生，陈凡都抵挡不过变强的诱惑。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多加防备，一旦发现妖种想要再一次尝试控制心神，到时候就一定要做出取舍了。
“陈凡，兄弟们都收拾完毕了，那座京观我们是带走还是留在这里？”
就在陈凡刚刚做出决定之后，吴爱国来到了他的营帐之外，此时对方已经换上了一身孝服，很明显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兄弟所穿。
陈凡略微思考了片刻后说道：“给那京观做些防腐措施吧，我们一起带回玄京，送给玄帝看门！”
话音落下，吴爱国领命离去，陈凡则是开始洗漱。
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洗澡了，在荒原之上风沙吹动，还有炙奴与自己的血早已经结痂，陈凡搓了好长时间才再度恢复到本来样貌。
洗过澡之后，陈凡同样也换上一身白色孝服，之后拿起军帐角落中一块块空白的灵位，开始缓缓雕刻。
在大玄，每一名士兵出征之前，都会随身带着两块灵位。
一块给自己准备，一块给最亲密的战友预留。
甚至为了防止嘶吼尸体残缺不全而被落下，所有人的盔甲内衬中，还用红色的细线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提醒所有人，即便到死，也不能做个无名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