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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 择立皇后, 这是绕不开的话题。



虽说事情尚未谋成,提早安排布置, 并无害处。



韩蛰显然是想过此事, 沉声道:“傅氏。”



“她?”韩镜瞧着对面那张冷硬固执的脸, 想起先前的数番争吵就头疼,“京城内外多的是名门望族,傅锦元兄弟纨绔无能,傅益虽有点出息, 傅盛却是个惹祸胎子。这样的皇后母家, 满朝文武会如何看待?”



“纨绔的名声是从前,岳父在朝政上虽没建树,音律书画上却有造诣。”



这还维护起傅家来了!



韩镜胡子翘了翘, 咳了两声,“那也能算本事!”



韩蛰念他还病着, 到底没顶撞惹怒,只沉着脸不语。



旁边韩墨上有刚愎独断的父亲,下有精明强干的儿子,寻常甚少插手干涉韩蛰的事。但祖孙俩因傅氏而起的芥蒂,从去岁除夕到如今,他都是知道的。这些年看着韩蛰在韩家的严苛教导下长大, 祖孙俩的性情和毛病, 他也算看得清楚。



同样冷硬固执的脾气, 两人合力谋划时能一拍即合, 但凡争执起来,也是针尖对麦芒。



当初韩蛰还是少年时,曾跟韩镜闹别扭,被韩镜罚跪祠堂,连着跪了七天七夜也不肯说软话认错,终是韩镜又气又无奈,在病榻上躺了两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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