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斛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qg520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才收了双臂,只剩满身冷厉。
翻身下马,绕过照壁健步前行,到了岔路口时,却脚步微驻。
银光院里有他记挂的人,但此刻他身上血腥味尚未洗净,心中仍充斥朝堂政事和锦衣司牢狱里的阴森沉冷,这般走回银光院,怕会吓着锦帐里娇软的人。且深夜沐浴,折腾得令容睡不着,罪过就更重了。
他没再迟疑,快步前往书房。
沈姑睡得少,加之生性警醒,听见动静从厢房出来,就见韩蛰已到了书房门口,浑身被雨淋得湿透,那双眼睛瞧过来,带着熟悉的冷沉。她没再耽搁,当即叫醒手底下两位丫鬟,抬了两桶温水,放到书房的侧间,又寻两套衣裳备好,恭敬退出。
韩蛰自换衣沐浴,将身上重重擦了两边,又抬桶水从头顶浇下,淋遍全身。
走出浴房时,沈姑已在屋里掌了灯,问了时辰,得知已是丑时将尽,离起身上朝已不到两个时辰。
韩蛰满身疲累,索性合衣躺在卧榻,扑灭灯火。
清晨起身,饭也没顾上吃,往锦衣司取了樊衡连夜理清的口供,便入宫上朝。
永昌帝不在,关乎对岭南用兵的事,没人能轻易做主,甄嗣宗既已跟韩家反目,自然不愿瞧着韩蛰再度染指兵权势力更甚,便坚持派人安抚,无需用兵。韩家跟他争论也无用,索性三位相爷各退半步,散朝后径直往别苑去请永昌帝定夺。
……
永昌帝这会儿满心烦躁。
冯璋的叛乱平定了才半年而已,岭南就又不安分起来。昨日军变的奏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