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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难以自持,兽性大发。韩蛰坐起身下榻,取了那卷书到帐外,直到亥时末刻的梆子敲响,才回帐中。
一入帐,韩蛰就愣住了。
方才裹成蚕蛹,恨不能缩到边角缝里的令容这会儿已滚到了床榻中间,沉睡时没有担忧顾忌,那锦被也松了,青丝拖在枕畔,酣睡正甜,一只手还搭在他的枕边,全不见先前的谨慎躲避之态。
如此一来,留给他的床榻就只剩了半边儿。
韩蛰皱了皱眉,躺上去难以伸展拳脚,睡得不太舒服。欲待将令容推到里边,看她睡得香甜可怜,毕竟不忍。犹豫了下,冷着脸半跪在榻,将令容连同锦被一道抱起来,搁到内侧,顺道帮她盖严实了,才腾出足够的地方,舒展四肢躺下。
枕边忽然多了个人,当然不太习惯,翻来覆去,半天也没能睡着。
好在他修过调气理息的功夫,吐纳两回,渐渐心平气和,仰面躺着安稳入睡。
……
次日清晨韩蛰醒来时,令容又恢复了昨晚睡前的模样,蚕蛹似的躲在里侧。呼吸声儿虽竭力平稳,却绝非熟睡时的样子。
那样乖巧规矩的姿态,跟昨晚数次企图霸占他床榻的姿态比起来,判若两人。
韩蛰也没戳破,自起身去穿了衣裳,走出浴房时,令容早已将衣裳穿得齐整,满头青丝松松笼在肩头,婷婷而立。
见了他,她还勾出个笑容,唤了声“夫君”。
笑容娇俏,语声柔软,将心里的不痛快冲淡些许。
韩蛰随口应了,只说有事要去书房,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