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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进了手术室,先由护士备皮,插尿管,灌肠,随后的事情周永利开始模糊起来,似乎是注射脊椎处腰部麻醉,好像还有催眠类药物。手术三个小时后,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室,麻醉最先清醒的是头部,但是身体一动不能动。她有了一个荒诞的感觉,似乎手术后全身只留下一个头部,身体部分全部不存在了。产生了这个念头后,她变得十分恐慌。
等在手术室外的家人们得知手术成功的消息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侯援朝喃喃自语道:“我问过厂里医生,他说肾移植后对于用药和饮食要求更高,要时刻小心,不能伤害那个新移植来的肾,一旦它再坏了,就全白干了。”
侯沧海安慰道:“肾移植后,移植肾的生存时间有一个统计数据,1年存活率为95%,10年存活率有68%。既然大部分人都活过十年,我妈肯定也行。”
手术完成后,侯援朝和侯沧海父子俩人留在医院,大舅舅回家,熊小梅和侯水河两人则回到世安厂。世安厂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所有人即将回到家住,房子的拥挤显露无疑。
妹妹没有读大学之前,侯沧海是住在一间家里人隔出来的小房间里,仅仅能放一张小床,床头有一张小桌子。
侯水河是女生,则住了一间完整宿舍。
这一次母亲生病,侯沧海卖掉了房子,转包了伙食团,因此,熊小梅只能暂时回到世安厂居住。她将怀孕后行动不便的侯水河安顿好以后,躺在以前侯沧海住过的小床上,失神地望着黑暗不清的天花板。
熊小梅辞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