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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乘宗不问自答,沉吟着道:“我朝岁入,有盐税,茶税,关税,粮税,去岁太仓岁入四百万两,结余三百万两。用于九边募兵,京官俸禄,辽左战事支出五百万两,早已是入不敷出。”
众监生早哑口无言,但凡不是做官的,对此自是一无所知。
鸦雀无声,马城侃侃而谈:“诺大一个皇明,天朝上国,太仓岁入节余三百万两,户部连贼都不愿进,说甚么民自富于下,君自富于上,好臭,好臭,臭不可闻!”
孙承宗又摆手道:“过了,过了。”
马城被这老头弄的哭笑不得,只得无视他,柳自华却被逗的扑哧笑了。
笑声引人侧目,俏家人慌忙以手掩嘴,不敢再吭声。
艾南星被呛的脸都涨红了,良久方抗辩道:“朝廷岁入如此少,自是脏官太多,银子,自是被脏官贪了!”
四下又是群情激奋,叫嚷起来,脏官,自是脏官贪得太多。
孙承宗又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朝商税五十税一,粮税三十税一,各地所产折银两千万两,各省预留钱款不过一千余万两银子,许多衙门年久失修,两月前大雪,连礼部房上也破了个大洞呢,至今无钱修补。”
几句话,将艾南星呛的险些噎死了。
马城见他说不出话来,便高声道:“说甚么千古佳文,文章第一,我看是**不如,臭不可闻!”
远近千余监生,行人皆默然不语,也有不少年轻书生一脸茫然,显然是不明白为何民富而国穷,连堂堂礼部衙门的房顶都修不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