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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态度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都按捺不动。
但是,岑隐是否私下里有和皇帝说过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对了。”端木绯灿然一笑,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白皙的小手在白瓷浮纹茶盅上轻轻摩挲着,粉色的指甲盖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端木宪疑惑地挑了挑眉,以眼神催促着自家孙女。
端木绯没有解释,笑眯眯地话锋一转:“祖父,罪己诏由谁来拟?”
在大盛,圣旨、诏书、折子上的批复等御前一应文字都是由司礼监来拟的。
端木宪沉默了一瞬,沉声道:“这事说来也奇怪,在皇上同意下罪己诏后,卫国公立刻表示,这道诏书不该由司礼监来拟,说什么内宦不可代表天子向上天请罪,诏书应当交由内阁或者翰林来拟定,为此满朝文武又争了一场,皇上一怒之下,退了朝。”
端木绯玉白的小脸上没露出一点惊讶,笑眯眯地说道:“就像我们想以兵部来牵制五军都督府一样,耿海这是在变相地想要削司礼监的权。”
端木宪和端木珩皆是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沉思着。
在大盛朝,皇帝、内阁和司礼监这三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皇帝为了限制内阁的权限,宠信司礼监,而司礼监的权限也因此越来越大,想要削权,必然就要从司礼监那里分权。
一旦司礼监这次退让了,待到罪己诏事后,耿海必然会更进一步的,夺了司礼监拟旨的权限……
然后,一步步的,削弱司礼监。
端木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