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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在课后也不敢再妄议朝政了。”本来监生们最喜欢闲暇之余,谈论朝政,一个个都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有两个同窗从国子监退学了,我听说他们家里给他们另行请了先生……”
这次的事也把不少监生的家人吓坏了,唯恐自家孩子再牵扯到这种事情中,干脆就让他们在家跟着先生读书。
这一点,端木珩其实不以为然,他们这些学子的目标都是科举,迟早要面对朝堂上的这些纷争,现在避一时,以后也不能避一世。
端木宪捋着胡须,提点道:“珩哥儿,你要记住一句话,过犹不及。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疏远了同窗。”
“祖父说的是。”端木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万事有利必有弊,反之亦然。我看这次的事倒也让不少同窗静下心开始读书。”
本来他们这些监生的首要任务就是读书,虽然先生平日上课时也会让他们分析朝政时事,但分析讨论也有个尺度,最怕妄自尊大,以为读了几天书,便知天下乾坤,却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想起那天陶子怀、邹仲华等人在国子监口出狂言,端木珩也还有几分唏嘘。
端木宪捋着胡须,对着长孙越发满意了。长孙无论性子还是行事,都十分稳重,以他这个年纪已经十分难得。
端木绯又抿了口茶,笑眯眯地说道:“大哥哥,春闱三年一次,六千多举人一次不过取三百人,而这三百人之中,能真正在仕途上顺顺利利,且有所建树的又有几个人呢?!”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