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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懿靠近一步:“你一夜未眠,不若靠着我憩一会儿?”
玉浅肆轻叹一声,望向跪坐在祭台旁,垂首不住耸肩的王嵩。
他此刻定是咳喘不止。
“小公爷......还好吧?”
二人所立的位置,恰好能看到王嵩的侧面。他收拢帕子入袖时,那触目的红让伯懿也惊了一惊。
玉浅肆盯着那帕子:“少主说不得不来,命我为他施针支撑。”
这些日子,少主身上的旧毒发作得愈发频繁,原本一个月里只有三四天可能无法动弹,可如今,几乎无法走路。
可今日大祭,他绝无可能安坐,知晓她不愿,便以命相逼,命她为自己施针拖延。
此针法可短暂摒除伤痛,抑**性,可对脏腑伤害极大,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他却毫不在意。
“我可以看起来虚弱不堪,但不能弱到让他们以为我毫无还手之力。”
朝臣与帝王可以允许一个逐渐病弱的王嵩暂时执掌朝政大权,却不会允许一个废了的王嵩掌控一切。
一声清越的礼钟后,鼓乐礼颂声骤起。
司仪唱诵,帝王入殿。
玉浅肆看着王嵩颤着手将帕子塞回袖口,由侍从搀扶着起身行礼。
行走间,满是血污的帕子落在地上,被来往的官员踩踏踢弄,靠近了幽深的火山口。
也不知何人衣袍带起的风,突然将那帕子卷进了深不见底的火山口里。
江既清仰首揖礼,念诵着祭祀的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