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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有机会同云中君当面道谢?”
“若是玉馆主,自然是贵客。”
也就是说,不得以提刑司的名义而来。
她有些疑惑,云中市依靠士族立足,理应亲近官门才对,可为何会如此强调不欢迎官门?是只针对她吗?
她一直默默扶着伯懿的脉,虽然依旧是雀啄脉,但并未有恶化的迹象,她这才有心思分心同面前的黑衣人交谈。
“我本就是玉里馆馆主。”
“可您身旁此人,却只是提刑司的无涯卫。”
言下之意,只有自己孤身前来,才能见到云中君?
伯懿突然反手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似是在让她莫要犯险。
那人似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小动作:“此次破例插手相助,完全是看在玉馆主上次好心提醒云中市的份儿上,权当送给玉馆主的回礼,告辞。”
说罢退到门外,便不见了踪影。
而那些搜查的声音也渐渐消隐,她松了一口气,靠坐在伯懿身边。
总算是安全了。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立刻着手帮伯懿包扎伤口。
因着这一路的颠簸和河水浸泡,伤口又被撕裂了寸许,鲜血直流。
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她拔下头上发簪,将衣服划开缝隙后,撕开右肩,将伤口暴露出来。
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鲜血从伤口处挤出,似血色的泉水一般汩汩不停。
她撑起伯懿,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握着箭柄,提醒道:“我要拔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