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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苑前的玉浅肆回头浅望一眼不知所从的虞安宁,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送给林深的那两壶酒。
是该找时间同他好好喝一顿了。
伯懿却站在原地,看着仿若被夺了舍的虞安宁,只觉得万丈高山施然压下,又好似在万顷悬浪的深海之上沉浮,无法呼吸,亦无处安身。
直到随风皱着眉不耐烦地唤了他一声。
如今他虽已洗清了嫌疑,但还需回到提刑司销了记录才能离开,更何况他的照身帖并过所,都还扣在提刑司。
因而,他权且只能算作半个自由人,不得不随他们离开。
他望进池塘,眸光深幽,若陷入沉塘泥沼般深不见底。终是下定了决心,俯身在虞安宁身边耳语,道:“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待回京城,去迎方茶歇寻我。”
似纤毫伴风略过耳际,也不知混沌中虞安宁是否听到了,在随风的注目下,他不敢再耽误,转身缓缓随众人离去。
另一边的虞风却不敢让玉浅肆就这么走了,强撑着追了出来。
“玉大人,玉大人请留步。”
玉浅肆回头,却直接打断了他。
“广安侯不必多费口舌。今日我命南安县府的人一同前来,与提刑司两相印证,早就绝了你们妄图欺上瞒下,大事化小的心思。更何况,老夫人可是朝廷诰命。”
虞风自然知晓,提刑司从不善后,一应事宜只照实交予圣人定夺。
可听到早料到的结果,还是止不住地又惊又怕又气,抖个不停。
“但——”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