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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上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惊喜又欢快。
可是先生们笑不出来。
他们是一起来赴死的。
雪地上怎么可以,只有少年人的鲜血,那样太热太烫,也需要一些老耄的血,降降温。
陈学监坐在最前头。
没有说话,没有吟诗,也没有慷慨激昂。
他静静的坐着,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他觉得挺精彩的,没有白过。
这样一想,他就安静了许多,脸上甚至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很快活。
然后他看到了人群中穿着紫衣官服的王如意,他朝他笑了笑了,点了点头。
……
申皇得知申学宫的先生也来了。
更加愤怒。
岂有此理。
这些人是在逼他。
逼他大开杀戒。
而他最讨厌人逼迫他。
他对申学宫原本就厌恶。
这种厌恶还是那些难以启说不出口的缘故。
比如当年申学宫给他的低劣的评价。
而申学宫给熙国新皇的评价,甚至申学宫给那个被他们送给荆国的学子的评价。
当然最让他愤怒的是那句百官之首。
是谁可以给他们这样的权利肆无忌惮的评价一个人。
能这样说的,只有申皇,只有他,而不是别人。
他能决定一个人做什么,成为什么人,他才是天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