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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老巴跑到跟前,看到那一身是血的少年,再看到同样沾着血的小幼崽。
老巴眼眶都快爆裂开来了。
没事,一定没事,若是有事,小崽子肯定就被丢进俘虏洞里了,哪里还能回到这里。
老巴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每次是这样的,受伤太严重的盗匪,看着救不活,山寨也就不费那个劲,也一起丢俘虏洞里。
可是当他撕开少年的衣服,看到他身上插着的那把刀的时候,老巴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小崽子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就是一个成年的汉子,也做不到。
那刀插的很深,就剩刀柄在外头。
血还不停的流,刀周围结一圈血块,已经黑红。
小神佑没有哭闹,守在哥哥跟前。
哥哥又睡过去了,哥哥的手还抓着她的手,不太紧,大概怕抓疼她,只是抓住了她的手,没有用力。
老巴不是大夫,但是平日那些受伤的马都是他处理的,动作并不含糊。
他生火煮了一锅热水。
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点酒。
粮食都精贵的地方,用粮食酿出来的酒更精贵的不成。
老巴平日都舍不得喝,偶尔打开盖子闻一闻那味道。
此刻,他拿出酒不是用来喝,也不是用来闻。
他之前一次给一匹马处理伤口,那马肚子上的刀伤很严重,那匹马挣扎的厉害,不小心把他的酒给踢翻了,洒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