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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条凳上的王承柱听着身旁两人对话,下意识站起身来。把背囊背带圈过脑袋,左肩右挎背在身后。

很快,手术室里传出“一……二……三……起!”的喊声,四位穿着白服的人出现在手术室门内。之前出来说话的护士喊了一声:“门口的同志,快来接一下床两边的扶手!”通讯员和王承柱上前两步,伸手托住木板床底。

喊话护士挑开门帘,另外三名医生护士同门外两人把木床抬了出来。一起被抬出来的,还有趴在木板床上的伤员。

伤员右腿和右胯包着洁白的纱布,外裤被清创剪刀剪出一个不规则的窟窿,外裤上的点点血渍和纱布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承柱也曾低头看过这副身体前胸的伤口,血呼里拉的,牵拉到伤口附近肌肉还会有撕裂痛感。

周围病友的伤口多已止血,术后恢复期比围手术期的状态会更像普通人。抬着这位趴在转移床上还未清醒的战士,呼**夹杂了汗臭味、血腥味、酒精味和硝烟味等五六种气味的空气,王承柱的精神有些恍惚。

不过他听话地抬着床板一角,跟随其他人一起把转移床抬到喊话护士拖过来的独轮平板公鸡车上。

架好床板后,一位体格健壮的护士走到地锄一侧,捞起公鸡车把手上绑的草绳挎在肩上。通讯员和王承柱被安排托着扶着转移床板悬空的一侧两角,随着拉车护士缓缓发力向前走,托扶床板的战士亦步亦趋跟在公鸡车后面,一同向着东面的斜坡山路走去。

一位抬床出手术室的白服男子跟在转运伤员板车后,一路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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