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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为文朝呕心沥血的陶风明,只因政见不和,便被冯炁做了弃子,扔进了妖魔口中。
又是一声怒喝响起,可是咆哮之声过后,却没有任何的波动,严甫站在宋穆身侧,此刻却见宋穆缓缓松开了拳头。
双方对视,严甫却只见到了宋穆眼中的颓然,其中已经少了一份光芒。
冯炁却是并未再有关注,而是看向另一边的李翱,此刻拱了拱手。
“陛下,看来老臣难见那一日了,今日此事,老臣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只是如今,是无颜去见先皇了。”
此话一出,谭相却是已经走上前来,此刻满脸怒容。
“陛下,冯炁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必要从重处之!”
李翱却是抬头看向冯炁,眼神之中充满了迷茫。
片刻后,李翱只是挥手,缓缓说道。
“冯炁,你辅佐朕数十年,于文朝有恩,但功过不能抵,至于如何处置,朕,容你自行定夺。”
百官抬目,不少人脸上有所焦急,冯炁不是一般文人,这等大儒,若就此放过,或许后患无穷。
而听到这话的冯炁,此刻脸上却是一顿,目光微微垂落,此刻却是轻叹一声。
“老臣已知无可挽回,如此多年,唯未能重寻儒道,陛下,就请老夫往虚无崖去吧,进那混沌之中,一追先圣吧。”
虚无崖更上处,是混沌之外,十死无生之地。
冯炁所言,名是放逐,实是自绝。
李翱默然无语,但是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