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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封木都骨束、术骨达腊等国，其民俱为僧只人。此乃人，非牲口。既生而为人，即可教化之，岂可视之为畜类？”
整理一下思路，朱翊钧从御座上起身，在武英殿内缓缓踱步道：“朕翻看李贽学说，‘上至天子，下至庶人，通为一身也’，又说‘庶人非下，王侯非高’。”
罗万化听了，如同黄钟大吕震荡在心，又见皇帝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目光炯炯直视自己，问道：“康洲先生你说，僧只人难道不是饥而求食，劳而求佚，苦则索乐，辱则求荣者吗？”
罗万化低下头，回奏道：“是，但恐少‘四端’耳。”
所谓“四端”的说法，来自于孟子。即“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仁义礼智是人的固有本性，也是人和动物区分的重要标志。
朱翊钧见罗万化还嘴硬，不由得哂笑一声道：“你可以去信问问你的朋友，僧只人是否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
顿一顿又道：“贫无立锥之地时，即便汉人，四端少上几个也寻常。”
罗万化听了这话，情知无法在这种观念上扭转皇帝，只好轻轻拍了几句皇帝仁慈的马屁。
朱翊钧在武英殿转了几圈，望着窗外的夕阳，轻轻叹了口气。对罗万化道：“虽然僧只为人，或有四端，但其形貌丑陋，不令人喜欢。”
罗万化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只好沉默不语，听朱翊钧道：“如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