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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坐上去,自己则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沈一贯脸色苍白的静静坐着,仿佛神游天外。王通仍静静的看书,间或翻一页,或拿起茶杯喝一口。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出声读道:“尝听某臣言,吾不能为某事。何以故?未知某事之细情、某事之内外联系、某事之规律也。唯其以谦逊、诚实之心格致其全体、本质、规律,从‘感性’飞跃至‘理性’并‘推导’之,则为其事不难也。”
“沈大人,您可曾学了陛下的《论实践》?”
沈一贯呆了呆,往上拱了拱手,回答道:“当然要熟读再三,不敢或忘的。”
王通听了后将书放下,拿起桌上的另一本册子。翻开其中一页读道:“吾等誓与江陵相左,当负天下之重望,持气节、秉正道、仰圣意。滞考成而开言路,废条鞭而抚士绅、沮大学而循道统,将以事功而立身,并崇先哲之懿范......此誓。天地鬼神共鉴之。”
沈一贯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只感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王通略带嘲讽的语音:“隆庆二年这一科了不得啊,很是出了些‘君子’呢。”
“张位、赵志皋、沈思孝、田一俊、习孔教再加上隆庆五年的吴中行,听说你们号称‘新七子’——打算置王凤洲校长于何地呀?”
听王通说起王世贞,沈一贯的脸上露出些活人气,怯声怯气道:“吾等结社,不过诗文相和罢了,并无他意。”
王通的表情破堪玩味,拉长了声音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