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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极度爱**陈鸿猷当时一眼就看出,那个马贩子手中牵着的绝对是大宛马与青海骢的混血,可遇而不可求。
两条完整的火狐皮,加上六百斤麦子——今天全部收回了本钱。若没有这匹骏马,陈鸿猷已经与他的同事一样,早将命丢在卫拉特部扎克图汗的金帐前。
扎德早已经将追兵甩得没影了,但陈鸿猷也没敢放慢马速,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将手伸到后背摸了摸,判断那入肉三分的箭头是不是仍在给他放血。
摸完了伤口,他在马背上打开指南针盖子,略略调整方向,随后他无奈的看向天空,蓝天下那只脚上栓了一段皮绳的灰隼仍在盘旋——向追兵指示着自己逃跑的方向。
他没有能够得着灰隼飞行高度的长弓,至于拿鸟铳去打这只扁毛畜生,陈鸿猷自忖没那么好的准头。他摸了摸胯下骏**脖子,轻轻安慰着它——期望它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但马儿需要饮水,还需要吃点干粮,否则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身后的追兵却至少双马,陈鸿猷想到此处又是一阵心灰。
他极目四望,希望能看到一片林子。只要能钻进树林,那就还有逃生的机会。然而,在视野范围内,非但没有树林,还有水光如同白练,横亘在他前进的方向。
扎德脚步越发慢了,它打着响鼻,扑棱着耳朵,向主人表示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陈鸿猷无奈放缓马速,从马背上的口袋中掏出一把干饲料,放在扎德的嘴边让他吃掉。
当他们两个走到河边时,扎德快冲几步,到河滩上饮水。陈鸿猷慢慢从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