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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古见张四维目视那暖水瓶,在榻上欠身坐起,唏嘘道:“皇上曾说,‘一发明则养人万计’,确非虚言。如今天下,千物新创,万利生发,吾辈若仍抱残守缺,两三代后则泯然众人矣。”
轻轻咳嗽两声,王崇古道:“如今‘晋人善守财’之名常见于报端,吾却常以此为忧。俺答封贡时,我们两边做买卖,获利非小。如今九边榷市多如牛毛,当年没有路子的蒙人好多直入内地行商——其利何止少了十倍。”
叹了口气,王崇古脸现复杂难明之色,轻声道:“没想到,皇上年纪轻轻,却圣谟深远,卓性果决。仅以一图们汗的人头,就敢毫不犹豫召开塞罕坝之会,而且恩威并施,解开了中原与北方千年难解的题,此种心胸,真令人瞠乎其后,望尘莫及!”
张四维脸上微微变色,目视王崇古,欲言又止。王崇古抬头看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张四维斟酌着语言,点头道:“舅舅说的是。皇上之能天授之也,最善借势。塞罕坝之会前,我也没有想到,其他蒙酋能那么听话。”
王崇古像上不来气似的,重重的喘了两口,笑骂道:“图们汗毕竟是黄金血脉,察哈尔汗庭虽然只剩个空架子,余威犹存。日本才可笑哩,凌云翼就在九州打了一土豪,竟然得了平国之功——他**,这谁能想到!”
张四维看着王崇古眼睛里流露出近乎不加掩饰的嫉妒,又见他花白的头发和脸颊眼角已经出现了老人斑,心中暗道:“舅舅老了,老而且贪心。”
嘴上笑道:“若说这几年国朝往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