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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白些有何不可。父亲早有变法之心,挑明白能怎么的?”
姚旷心说以张二爷目前的水平,要是进了官场当高官,非干砸老张家的牌子不可,这顶多是个百里之才也。
嘴上笑着解释道:“二爷不知皇上心意,判断不出来也正常。皇上的变法之心,比相爷更加着急十倍,这段话加上,是在将相爷的军呢。”
张嗣文听了,终于明白道:“如果要接‘内阁总理大臣’职,这变法大旗就不抗也得抗,是这意思吧?”
姚旷看向张居正,见他脸被手中茶杯挡着半拉,眼皮耷拉着,对两人对话充耳不闻,就点点头道:“二爷说的不差,皇上就是这意思。”
张嗣文听了倒抽一口凉气道:“王安石前车之鉴,可不好扛旗呀。父亲,您是怎么想的?”
张居正听儿子问自己,用手抹了把脸,摸着胡子郁闷道:“皇上何止是在将我的军,还在将朝廷的军!按礼,皇上亲政后的第一大诏,只要不是动摇国本,御史台谏、给事中等都要给皇上点面子,不能攻讦。”
“可如今这诏书简直一巴掌打在那些颟顸守旧之人脸上,吾料明日必起朝争!这时候为父不固辞,后天咱家大门就得那些道学给堵了!”
张嗣文听了笑道:“父亲是不是担心过了。这几年皇上推广什么‘格物’之学,办皇厂、开武学,理盐政、又兴办报纸、医学院、女校等等——这祖制早已七零八落,这有心人早就看明白他要变法了,现在还有谁能和皇上对着干不成?”
张居正听了,又端起茶杯喝茶。姚旷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