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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看到了,她刚才去抱她的时候,她躲了一下,她在怕自己,她在怕自己。这样的认知让养母几乎崩溃,眼泪无声无息地从一只眼睛里夺眶而出,她抬起手掌抹掉,越来越多的泪水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她不得已,只好用两只手不停地擦着,视线一片模糊。
卫生间是安静的,只有她望着天花板,张大口的呼吸声,连堵塞的鼻子都不敢吸,怕会吵醒睡在外面的小茹。
她缓慢地蹲在地上,背抵着墙,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废弃的**。
陆饮冰重新站了起来,用水把脸上的眼泪洗掉,皱着眉头再看,决定换一种表演方式。
一个小时后,陆饮冰从卫生间里出来,从冰箱里翻了个冰袋敷眼睛。敷之前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在夏以桐收工前来得及恢复原样。
可能是哭累了,敷着敷着直接睡了过去,醒来脖颈酸疼,拜她豪放的睡姿所致,冰袋也滚到了沙发底下。再照镜子,眼睛依旧肿得跟核桃一样。
陆饮冰:“……”
是什么给了她这种就算夏以桐不在她身边,她也能好好睡觉的错觉。
认命吧,你离不开她了,离了她连睡觉都睡不好。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陆饮冰高高兴兴认了命,然后认认真真地去了自己的音乐厅,放了首激烈的交响乐,一手隔着冰袋和毛巾按在自己眼睛上。
这样总不能睡着吧?陆饮冰想,但事实是她再一次睡着了,连着五天晚上没睡好,回家的一天顺理成章全都贡献给了周公。
陆饮冰脚往下一蹬,从悬崖掉下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