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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即使民声怨怼,即使危及社稷,即使全天下都反对这桩婚事,他就是想让陈轻,成为他堂堂正正的,唯一的妻。
他要娶她。即便他恨她,对,他恨她。
她也恨他吧,互相折磨却又不肯彼此放过。
就像是两只在寒冬里互相拥抱取暖的刺猬,不放开,会刺死对方,放开,也会冻死在大雪里。
下雪了……
他抬眸望向眼前的殿门上的匾额——玉秀宫,眉毛都没动一下,他早就习惯了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提起长袍下摆,迈步进去。
对方好像早预料到他要来似的,就斜坐在门口的栏杆上,背倚着柱子,搭在膝上自然下垂的手指上倒勾着一张青铜面具,红绳在尾指上绕了几圈,殷红,和发上的红玉簪相互辉映。
荆秀走过去,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往她手心哈气,关切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陈轻扬了一下手,把勾着的面具给他看,歪了歪头,轻声说:“我想跳舞,很久没跳了。”
她的声音不是运筹帷幄时的坚定,不是在军营相见的冰冷绝情,而是轻快的,放松的,甚至带着一点俏皮的娇俏,那是对着爱人的。
“我可不可以跳舞?”
荆秀犹豫着,不说话。
陈轻用她那双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他,雪白的手柔柔握住了他的掌心,摇了摇,软声道:“阿秀,好不好?”
“好。”荆秀笑了,点头。
“你替我把这个解了吧,怪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