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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夏以桐正在痛苦地给自己刮骨疗毒。明知道送出去的礼物别人有处置的权力,况且还不是故意丢弃的;明知道自己不过是爱之深恨之切;明知道陆饮冰不可能懂那个瓶子对她的意义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有那么多的明知道,可她就是没办法告诉自己没关系。
——这个可以送我吗?我开玩笑的,不用放在心上。
——这个送你。
——谢谢你的礼物, 晚安。
——这个瓶子我本来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有一天晚上睡觉前拿在手里看, 可能是睡着了,掉下来自己滚到柜子底下的, 我不是故意弄丢的。
有一天?哪一天?这么多天也没想起来么?还是根本就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那天充满喜爱的眼神, 和自己小心翼翼捧上去的心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荒谬的笑话。夏以桐苦笑,她可以接受漫长的没有回应的追逐过程,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陆饮冰必须回应她的感情。但她不能接受她从自己手里要过去的心,又随意丢掷一旁。
她以为她们已经是朋友了, 即便不算深交, 更谈不上知己,那只是她以为罢了, 今天过后, 她当重新审视她和陆饮冰的关系。
什么她是不是喜欢你, 这种自作多情的妄想还是不要再出现了。
她脸色蓦然一变,不可抑制地步入另一个极端,仿佛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将她往深渊里拽。
——谢谢,啊啊啊啊!你是陆、陆、陆……我我我、我很喜欢您, 这是我给您做的礼物, 没坏, 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