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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眼眸稍怔:“相爷如何得知。”
萧相抚须笑道:“看来他倒是没忘了我当年所授...倒是使的好一招浑水摸鱼呐。”
“你是说...他刻意将齐云武林中名门召至汴京,就为了望离山庄?”青袍似是明白了萧相言下之意,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可当瞧得萧相从容之姿,也随即冷静下来,等待这位国士开口。
果不其然,萧相停止了几分因剧烈咳嗽而弯下的腰板,将马车火炉上已升起氤氲的药酒移开几分,取来棉布,包裹住火热的壶把...
滚烫的热酒倾入酒盏,药酒气味顿满车厢,虽青袍一身武艺已然至巅,但当药酒气味灌入鼻腔,仍是皱眉不止,望向老人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以自身修为,对着药酒尚且反胃,很难想象这位老人这多年来,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正思索间,却闻老人已然开口,端起酒盏,递向唇边,浅浅饮下一口,随即锁眉咂舌道:“于公,他是一国之君,如是为了草莽间的私物而大动干戈,却让天下人如何看他...于私,离枯荣当年曾助老云王大破匈奴,他入阁夺物,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唯有将汴京城中的水搅浑,暗中行事,方为上策...”
说着,一盏药酒已尽入喉,相较先前,萧相眉头已然舒展,继续开口:“要破其策,正可反其道而行之,他设法唤来这许多江湖人士,想要乱局,我等正可借势而为...”
“萧相之意是...”
“我也入汴京城去。”
“他在江霖之时,已对萧相虎视眈眈,不过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