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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塌的那一刻, 重力下沉, 纪慎语几乎小死过去。他合着两眼哼哧哼哧,眼里的水儿止不住似的, 没完没了地流。
丁汉白叫这模样激得火大,别说只是床塌了, 就算地震也别想让他鸣金收兵。春日的上午,天空晴成那个样子,他们却匿在这屋里头颠倒荒唐。
不知过了多久, 一切羞人的声音逐渐停止,静了。丁汉白轻轻掀开被角,在纪慎语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往里瞧一眼, 估计上漆包浆才能遮住那些痕迹。
纪慎语奄奄一息:“师哥, 我黏得慌。”
丁汉白说:“我打水给你擦擦。”好话说完必须加一句浑的, “只粘得慌?不是捂着肚子说酸得慌?”他太过狠心, 折腾起来不管不顾。
纪慎语仍捂着肚子, 他上至腹腔, 下至膝盖, 全都酸软得够呛。丁汉白去冲了个澡, 然后打来热水给他擦洗,不能碰, 碰一下就哆嗦个不停。
丁汉白有点慌了:“你别是叫我给弄坏了吧……”他轻之又轻, 哄着, 挖苦着, 说什么都无所谓,纪慎语连吭声的力气都没了。
好半天擦完,穿衣花去一时三刻,再换一套床单才算完活儿。纪慎语清爽而痛苦,金贵起来,懒洋洋地说:“五云,拿那个竹雕香筒给我瞧瞧。”
丁汉白一愣,行吧,叫他小丁小白也得殷勤地答应。香筒奉上,价值好几万的顾珏款竹雕香筒,是真品,难怪张斯年嫌玉销记那个不够好。
想谁来谁,老头躲出去大半天,饿肚子等到这会儿工夫,回来了。张斯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