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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冬, 长廊, 丁汉白和纪慎语撞上,前者气定神闲,问:“怎么样?是不是画技拔群?”
后者瞠目,将册子一塞, 物归原主。“你耍我玩儿, 我这次不跟你计较。”纪慎语色厉内荏,“师父师母那么正派,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流氓。”
丁汉白说:“关那二老什么事儿,不是你勾引的我吗?”随手一翻,当着青天白日的面, 当着丁香富贵竹的面, “这招叫**,好处是入得够深。这招呢, 叫——”
纪慎语扑来堵他的嘴, 用着蛮力, 真不会心疼人。他一把揽住, 合上册子, 说:“珍珠, 我熬了一通宵画的,浓茶根本吊不住精神,我全靠想着你才行。”
纪慎语自持的本事所剩无几, 活像只下锅烫毛的兔儿, 可逃窜的步子却虚浮不定。他恨不得在院里寻个洞, 一头遁了去,如此无状乱跑,又将向来倒霉的富贵竹碰翻了。
他仍是想躲,面对丁汉白,他第二反应就是躲。
而第一反应是看,偷偷的,悄悄的,像个满怀心事的小贼,忍不住看看自己钟意的宝贝。
丁汉白这一剂勾情乱欲的药打下去,成效显著,但离要命的七寸还差一寸。吃过早饭,揣上那做好的方章,他拽着纪慎语去古玩市场。
玳瑁,他们分别来了许多回,但一起来只是第二次。当时他对纪慎语说了一些话,更隐藏了一些话,时至今日,早已敞开心扉。
人渐渐多了,丁汉白寻一处敞亮位置,别人随便用毡布旧衣铺地上,他不行,竟展开一块暗花缎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