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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汉白一向对旁人的事儿不上心, 如此心急火燎还是第一次。他招呼都没打, 驱车直奔淼安巷子, 刹停在巷口, 摇窗等待梁鹤乘冒头。
他倒是可以挨家挨户敲门, 但梁鹤乘本就有意隐瞒私人信息, 他必须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
丁汉白就这么苦等,闻着早点摊子飘来的油腥味儿, 听着街坊为排队掐尖迸发的抬杠。忽然,路过一中年人,凑近向他打听路。
人家搭讪的同时递来香烟,他接住,告诉完怎么走,对方帮他点着算是道谢。
丁汉白本不抽烟, 任指尖的烟燃去一段。试着搁嘴里嘬吸一口, 无味无感,呼出来才品出尼古丁的一点点香, 望着巷子一口接一口,渐渐吸完人生中第一支烟。
烟酒能不能消愁实在未知,但让人一时麻痹大意忘记烦恼,还是有点效果的。
不知等待多久, 丁汉白终于晃见一身影,苍老、毫不稳健, 里外都透着风烛残年的意味, 是梁鹤乘。梁鹤乘病痛缠身, 不似其他老年人早起,他总要浑浑噩噩在床上挣扎许久才动身。
丁汉白看清对方买豆浆的大碗,白釉敞口,明嘉靖的款,心说真**有谱儿。
他腹诽着下了车,利落地步至梁鹤乘身边,在梁鹤乘惊讶前先掏钱付账。“梁师父,抱歉上门打扰,我实在是没办法。”他嗓沉音低,“我这儿有一件要紧的东西坏了,想求您徒弟帮忙修一修。”
梁鹤乘既已知道丁汉白是纪慎语的师哥,哪儿还顾得上考虑其他,立刻招呼丁汉白去家里。几步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