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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兰亭离开了她滞留了两三个月的半岛酒店。
她留下的那只信封, 在几天之后, 也转到了冯恪之的手中。
那时候, 他所在的集团军, 于撤退的路上, 临时又接受了一项掩护上海最后一批撤出来的工厂机器迁往内地的任务。
薄薄一个封口, 冯恪之一时竟然没有勇气启开。
他将信贴身藏好, 转身继续投入了战斗。
直到数日之后,一个深夜,当耳畔的炮火之声, 从密集变为稀落,直到彻底消失之后,他跨过那些因为倦极, 放松后直接抱枪横七竖八歪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的士兵的身体, 离开了阵地,独自来到一处隐蔽的壕沟角落里, 人仰靠在泥墙上, 点了支香烟, 眼睛望着头顶的灿烂星空, 抽了半支, 终于摸出了那只带着他身体温度的信封, 扯开了口。
他看到一样东西,从封里滑出了一角。
星光之下,可辨仿佛是张照片。
他抽了出来, 再次打亮打火机, 凑近些,当视线落到照片上的那一刻,怔住了。
一张他此前从没看到过的小男孩的老照片,但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就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挺高兴,却被人凭空添了两道胡子,不但如此,脑门之上,还爬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乌龟。
他愣住了。
“你放心,我冯恪之日后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当王八地上爬!”
恍恍惚惚之间,他的耳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