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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像他往前的行事风格。我就草了,难不成缺德还找了个师爷回来?”
姜尚尧自然不知道聂二送了他一顶高帽子,他现在矿场上干得热火朝天的,一车车煤不断地往外运。货运公司最艰难的时期,他把大队人马拉到冶南,专负责运输事宜。不只德叔暗自欣慰,王霸龙更是把他当做救命的菩萨,多次和德叔商量,要求多买几辆大卡,等周村的矿一开挖,就拨个车队驻扎在周村长期合作了。
姜尚尧只要人在冶南,白天就泡在矿场或者井下,晚上多数去南村的望南乡小学。盛夏的傍晚,有时庆娣在石墙边支起桌子,帮附近成绩不好的孩子补习,他就坐在屋里,对着电脑慢慢练习五笔打字。
相比较机器声浪滚滚、尘土砂石飞扬的矿场,庆娣这里静得让人沉醉。桌上常有野花,粗碗里堆得是乡间不值钱的果子。她不多话,但是对着孩子们例外。或笑或指导,语声温和。他常停下手,聆听窗外动静,回巢的呢喃燕语是她们的背景乐。
庆娣有不少文字资料要存盘,姜尚尧打字渐熟练之后帮了她不少忙。偶尔也能看到她写的散文和短,他细细一句句读下来,像通过文字触摸到她柔软又剔透的心。他不由得回忆起在狱中她的来信,那些字句几乎已铭刻进记忆。再回溯出狱这近一年的生活与变化,他投向庆娣的目光渐复杂渐纠缠。
有一次她教他怎么用文档和制表文件,光洁的手臂从他身侧伸来,握着鼠标的手指修长,指指如葱尖。天热,她把头发束在脑后,仍有些不听话的垂下耳畔,伴着她讲述每个功能键的温存软语,一起骚弄他